全文 (第19/40页)

会留下一条隐形的轨道，像竹南球场里白线画过红土，再怎麽刮风，线的痕迹还是在。那年春天，我大三，昱安学姊大四，我们都还没毕业，却已经提前毕业於感情的纯粹。

    那是2021年的四月，静宜的方济楼前有风，风里是凤凰花开前的预兆。学姊坐在生态系的图书馆前yAn台，喝温茶，低头回讯息，偶尔也会抬头望一眼远方，就像她望向我一样。那时我总以为，我是那个她望见的人。

    她有男友，姓郑，学业普通，总是心不在焉地说着创业梦，像在静宜校园里画一栋摩天大楼。我不知道她什麽时候开始厌倦，但我知道我出现时，她刚好饿了。不是生理，而是情感上，太久没被理解、没被好好看见。

    那年我二十一，她二十二。我以为Ai情是拚命往前冲，只要越过郑男的投手丘，就能进垒得分。但我没料到，感情不是垒球，b赛结束後还要回头清理场地。那天我们牵手走出方济楼，天是乾净的蓝，但我知道，我把某段盟约泡进了河边。

    四年後，一模一样的剧本再次上演，只是这次我坐在看台上，变成了观众。

    一月，同学阿茹，出差时劈腿了。她生日是9月21日，正值处nV与天秤交界，X格细腻却不会忍太久。她的男朋友叫洪，是个老实人，不Ai说话，对未来有点模糊，但总还算可靠。更重要的是，他有钱，有猫，有一辆机车，有符合社会期待的外壳。

    6

    第一年，他们之间有那种亲密关系。後来慢慢变了。从第二年开始，感情就进入一种「静音模式」——彼此还在，日常还在，但热络不在了。

    他们会一起出门，但像同学。她会去他家，但只为了那只猫。

    她喜欢猫，但我看得出来，她更想被像猫那样温柔对待。